一七九......再现贺文海的消息（第2 / 16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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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军军怔住。
王伶俐道：“只不过你既然可以为你的父亲复仇，他当然也可以为他的父亲杀了你。”
杜军军终于明白。
王伶俐笑道：“这倒也是句老实话，今天我的话实在说得太多了。”
他捏碎粒花生，剥开，抛起，忽又笑道：“但你的话却说得太少。”
杜军军道：“哦？”
王伶俐已接住了花生，慢慢咀嚼，道：“你本该问问他，为何要杀你的。”
杜军军道：“我不必问。”
杜军军就站在花径尽头，听着。
王伶俐道：“老薛的武功刚猛凌厉，虽然已是一流高手，但你的刀却似有种神秘的魔力，你本来可以杀了他的。”
沉默。
王伶俐道：“可是现在已不同了，因为你对自己都已没有信心，你的刀又怎么会对你有信心？”
还是沉默。
王伶俐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杜军军道：“因为我已知道。”
王伶俐道：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杜军军目中露出痛苦之色，一字字道：“我知道他必定也是那天在梅花庵外的刺客之一。”
王伶俐忽然大笑，道：“今年他还不到三十，那时他还是个孩子，你为何不算算他的年纪？”
王伶俐道：“现在你已不相信你的刀，你的刀也已不再相信你，所以你已必将死在老薛手下。”
杜军军握刀的掌心已泌出冷汗。
王伶俐道：“看着你这么样一个人被别人杀死，实在是件很遗憾的事，但这也不能怪别人，只能怪你。”
他轻轻叹了口气，接着道：“一个人若想要报仇，就不能爱上任何女人，一个人若想在江湖中活得长久，也不能爱上任何女人，何况你爱上的只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。”
杜军军只觉得心又在后缩，忽然道：“一个人若想活得长久，话也不能说得太多。”